不就是半年前他杀了个羌国的拓拔炎,至于吗?
宋婉月接过,又忍不住咳嗽一下,手中茶水顿时洒出来几滴。
萧慎行烦躁地接过杯子递到她嘴边,宋婉月眼中笑意更浓。
顺着他的手喝完水,宋婉月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:“五个月前,我潜入羌国王庭,用计杀了羌王的所有皇子。”
萧慎行动作一顿,握着杯子手指泛白:“为什么?”
宋婉月看着萧慎行那张脸,又有些恍惚起来。
半晌后,她往后一靠,云淡风轻道:“不为什么,想杀就杀了。”
萧慎行神情一滞,作出评价:“疯女人。”
之前云鹫城那一战几乎把羌国打残,羌国无力再掀起战争,羌王再想报复便只能用这种方法。
可话是这么说,他却总感觉这背后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但看宋婉月这模样,显然不想说。
沉默片刻,萧慎行忍不住问出心头压了许久的疑惑。
“那天……为什么要帮我掩盖刺伤你的事实?”
宋婉月看着那张脸,虽是逆光,却感觉无比清晰。
她淡淡道:“南越殿下刺杀楚国公主这可不是小事,若是处理不好,那便是生灵涂炭的战争,你想看见?”
萧慎行反驳:“我没想杀你……”
宋婉月眉梢一挑:“那不就行了,是个意外,你也是被我连累,你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吗?”
萧慎行不再说话,脸上神情复杂。
他没想到只是一瞬间,宋婉月几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,就能猜到他的意图,并选择帮他掩盖真相。
顿了顿,宋婉月仰头闭上眼,声如轻烟:“若是当初,他也如你一般就好了。”
萧慎行猛地看向她,心不知为何狂跳起来。
“干脆利落的一刀刺进我的心脏。”
宋婉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绝望笑容。
“那样,他就不会受这么多伤害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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